说道,眼神清澈见底。
林熙的筷子一紧,护着自己的面,坚决不去看墨玦的眼神,怕自己心软。
“那劳烦清璇姑娘给陛下做御膳好了。”林熙说着,继续认真的吃自己碗里的面条,夹上几口小菜,再猛地喝一口面汤,笑的很是温暖。
灼姐姐给她做的面,墨玦就是在她面前饿死,她也不可能给他吃上一口。
一炷香后。
墨玦放下碗,对着额角跳动的墨灼挑了挑眉,动作轻逸优雅的擦了一下嘴,碗里的面条已经被吃的精光。
真香。
“永乐,就算你不给朕做,朕还有熙儿,还是能吃到的。”
墨灼对墨玦挑衅的回应是,把锅里剩下的几碗面都盛给沧澜了。
沧澜在心中一直对墨灼心存芥蒂,但面对这碗银丝面,他少见的没有拒绝。
恼羞成怒的墨玦虽然表面不动声色,却将暗藏的怒火全部发泄到另一人身上——淮州刺史苏廉。
苏廉一直是两淮地区的封疆大吏,虽然暗地里是墨玦的眼线,但其实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墨玦了。
谁知道,一个两淮御史林熙调查沈家的事情,会引来皇帝微服私访;谁又想到,皇上微服私访就算了,还被不明身份的人刺杀了;谁更能想到,刺杀皇上的人,还是他这个淮州刺史的亲信?
苏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在墨玦冰冷无情的眼神注视之下,快要吓哭了。
“朕明日就回墨都了,在此之前,若抓不到秦风,你,替他抵罪。”墨玦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至零度。
苏廉慌忙点头。
听琴轩的耳目遍布整个淮州城,加上玄羽卫和苏廉的出力,在墨玦要求的第二天,就在一处药房抓到了受伤的秦风。
初步询审之后,秦风只肯承认自己是已故御爵王墨晔皇的部下,别的什么都不说。
新一任巡盐御史终于就位,沈氏盐庄被接管,玄家在淮州彻底失势,消息传到墨都,百官震惊。
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,林熙竟然真的扳倒了沈家,沈居石在朝堂之上痛哭流涕痛,短短一个月,他就失去了两名嫡子。
然而,林熙呈上来的奏折天衣无缝,不说沈良私自挪用官盐,还找到了沈良和沈闲生前残害百姓的罪证,沈家每一个人都手染鲜血,剥削民脂民膏,罪无可赦。
最重要的是,奏折上极为隐晦的提了最后一句——沈良是被墨玦杀的,要怪,就怪当今圣上防卫过当吧…。
陆佑假扮的皇帝还能怎么办,只能极为震怒的将沈居石打入天牢,和刚被押送回墨都的玄昌关到了一块。
而此时,回墨都的船上,真正的皇帝墨玦正靠着船头的栏杆,迎着明月清风,有些冷。
身旁,林熙被迫陪在墨玦身边,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他们两个为什么要站在一起吹冷风。
远处,沧澜站在船尾,远远地望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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