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去各监狱或精神病院直接政府要人,谈合作总让他觉得有一丝不舒服,最后他直接取来了江鸾体细胞——扁桃体、肝组织,几年间一共克隆了15个江鸾的克隆体。
研发确实成功了,但药效因人而异,项目结束时他治疗好了7个克隆体,其他的死的死废的废。随后他开始定期给江鸾注射的试剂。
江鸾不想怀孕的时候,他就想到让克隆体作为试管婴儿的母体,代孕的克隆体生理上并不会产生抗拒。
其实这是一回事,真正让他重启项目的原因是,他觉得江鸾没彻底好,注射剂需要再改进。
“江主任,”来人有些惊讶,“您不是才开完会?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小问题,br-23-l-9反抗太激烈。”说话者皱了皱眉,扭头朝铁桥下方又喊了一声,
“邹裴——!”“啊,来了!”
江猷沉坐下来,看见在淡绿色的化学池上方的铁桥,br-23-l-9在竭力挣扎。
旁边的人说,“其实我有些遗憾,她身上的反社会人格也许还能根治,我们实验室又能取得一项······”
江猷沉没有在听。
忽然,它停了下来。
瘦瘦的胳膊被保安抓住,口部被胶带封住。那双和她一样湿润的眼睛穿过偌大的空地过来,孤独的、委屈的、激越的。
“······”
但是······它的脸色在发白,因为绝望。
那些彻底治疗她反社会人格药剂使用之后,要电击她到心脏骤停,使用致幻剂让她产生急性精神分裂来得出真实地回答,剥夺她感觉的禁闭,只为一遍遍审视她是否是在伪装药剂生效。
正常人受到这些拷问早会死去,但他永远娴熟地卡在一个度,刑讯、犒赏、和谈等的组合也有很多套他自己的模式。在他眼里,他对自己造出来的东西并不仁慈,他只要在它们身上确定药效和整个康复过程。
br-23-l组里,反社会人格最难治疗的是9号,她最聪明,也最想活——相应地,它对他的恐惧,也是贯彻生命的。
口部胶带被撕开,江猷沉静静地看着它。
br-23-l-9只说了一句话,“让我这样死太没有意义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br-23-l-9有些惊异。
他的目光中显露出一种冷淡,没有太多耐心。
——既然他和以前一样这么没耐心,为什么又要等她答。
他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死,或者,他在期待。
“死在别人那里有不同的见解,”它说,“你使我存在,我希望自己对你有用,所以为你死就有意义。”
“我们来谈一笔交易,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所需要的······包括自由。”江猷沉俯视着它,“你以后不再是br-23-l-9,你要去学一个人,去了解她。她死于我们的关系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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